812,这家酒店是你开的吗?-《夫人她天天都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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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间里很安静,萧夜白低眸看着桌板上的文件,除了偶尔翻纸张的声音,别无其他。

    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萧夜白拿起手机,“周婶。”

    仲恺一愣。

    周婶?

    难道小公主又在……

    “你说什么?”男人突然压沉的声音,让仲恺又是一愣。

    只见萧夜白原本淡定的五官突然变得严肃紧绷,眉眼间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郁,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额际隐约有青筋蹦起。

    一看就是在生气。

    “我知道了。”

    等萧夜白挂断电话,仲恺立刻问道,“萧总,发生什么事了?”

    萧夜白没有回答,将桌子一推,起身下床,踩着拖鞋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仲恺吓了一跳,忙跟上去,“萧总?萧总你这是要去哪啊?”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迈着急速的步伐,很快来到电梯前。

    这是要出去吗?

    仲恺顿时更慌了,“萧总,医生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时候不能随意出院……”

    电梯门开了,男人走了进去。

    仲恺站在外面,看着他紧绷阴沉的脸色,还没有说话,电梯门已经关上并迅速往下降去。

    他站在那,半天没回过神。

    公主到底做什么了?

    居然能把萧总急到就这样穿着拖鞋就跑出去……

    **

    南宫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苏婠婠坐在椅子上等着,对面站着的是容安。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她一直紧紧的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灯。

    墨唯一才进去不到10分钟,她却仿佛度日如年,煎熬无比。

    期间,隔壁手术室又有一个女人来做手术。

    不过这一次不是未婚女,她有丈夫陪着,听说话好像还是宫外孕……

    护士在询问她的基本身体情况,苏婠婠越听越不安,怎么刚才那个护士好像没有问墨唯一这些问题?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嘭”地一声,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苏婠婠忙起身。

    一旁的容安也迅速迎了上去。

    墨唯一抿着嘴唇,脸蛋惨白,身上的衣裳很完整,一只手还放在腹部,就这么慢吞吞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旁边护士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苏婠婠也没怎么注意,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唯一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墨唯一没有说话,整个人像是失神了一样,只是慢慢的往前迈着脚步。

    苏婠婠看到她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哭过似的……

    “390号刘文丽!”护士在一旁喊完人就回手术室了。

    苏婠婠看了一眼,她也没什么经验,只能先带着墨唯一在走廊椅子上坐下休息。

    好半天,墨唯一终于说话了,“婠婠,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好了,你别多想了。”苏婠婠安慰她。

    反正手术做都已经做了,既然如此,就好好养身体,再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人并不多,苏婠婠陪她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萧少爷。”容安的声音很快响起。

    苏婠婠一愣,忙抬起头。

    果然是萧夜白。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整个人风尘仆仆的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脚上穿的还是拖鞋,俊美的五官紧绷,寒意料峭,像是积郁着一层寒冰。

    没有戴眼镜,一双桃花眼暗色沉沉,阴鸷又危险。

    后面跟着的是那几个保镖,包括周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严肃紧张的神情。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上午在学校的事情。

    苏婠婠也明白了。

    这架势,一看就是保镖又通风报信了,然后他就立刻从医院赶过来了。

    居然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换,怕是直接要过来抓人的。

    果然,到了跟前,萧夜白直接拉住了墨唯一的手,就这么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袭来。

    墨唯一“嘶”的一声,原本就苍白的脸蛋顿时血色尽失。

    “萧少爷。”容安一个大步过来,语气紧张。

    “萧夜白你松手!”苏婠婠也上前,拼命的往外扯着他的手臂。

    可男人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她居然完全扯不开……

    而且他用的是受伤的那一只右手,上面还缠着纱布……

    这人肯定是疯了!

    “我让你松手没听到吗?”苏婠婠急啊,忍不住喊道,“唯一她刚刚才做完手术,你现在不能碰她!快点松手啊!”

    一句话,让萧夜白原本冷硬的脸部轮廓,硬生生的彻底僵硬住了。

    他松开手,然后将五根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

    苏婠婠忙护住墨唯一,“唯一,你没事吧?”

    墨唯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人。

    整个走廊上安静到了极致。

    苏婠婠看着对峙的两人,再度开口,“萧夜白,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孩子没了,唯一她比你更痛苦!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应跟她离婚,她会选择打掉孩子吗?我拜托你先自我反省一下好不好,别上来就对着唯一发火!她刚刚才做完手术,现在身体很虚弱!”

    萧夜白的目光落在墨唯一依然平坦的腹部。

    眉骨紧皱,腮颚重重的咬起,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隐忍的痛苦。

    似乎还有一丝的挣扎和怀疑。

    好半天,他抬起已然接近血红的眼睛,“你做完手术了。”

    他的声音很低。

    像是刻意压着嗓子。

    苏婠婠却还是听出了很明显的颤抖和沙哑。

    她执意的挡在墨唯一的跟前。

    背着孩子的父亲偷偷做流产手术,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男人知道了都会很生气,她不敢放松警惕。

    “说话!”

    突如其来的发狠一般的质问,让苏婠婠身子一颤,“你凶什么凶!”

    一直以来萧夜白给人都是斯文优雅的商界精英男形象。

    就算再生气,也是冷着脸装酷不说话,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毫不掩饰的愤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怕他当场发疯。

    墨唯一白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睫动了动。

    然后她终于开口说话,“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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