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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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再多有什么用?”郭棠往后一靠,拉着一张脸,“没一个画得好看的。”

    长随暗叹一声,壮着胆子道:“公子若当真喜爱,不如奴替您买个标致的人回来?”

    郭棠沉默片刻,叹道:“再标致,能及得上他?”

    毕竟伺候多年,长随对郭棠的了解甚深,他转转眼珠子,低声道:“公子若有喜欢的人,将人弄到手不就行了,何必让自己伤神?”

    郭棠翘着腿,瞧他一眼,哼笑一声:“你倒是机敏。那你说说看,如何能弄到手?”

    长随凑近一些,轻声道:“公子,您可是知府之子,在庆州府,除了家主,您可是这个!”

    他竖起拇指,接着道:“可是那位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您的身份足以压制那位,又何必如此小心?”

    “你懂什么?”郭棠拧眉道,“如今他和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同归于尽,咱们也就完了。”

    “您不让他同归于尽不就行了?”长随双目微敛,掩住其中深意。

    郭棠不断念叨这一句,忽地一笑,“你倒是说说,如何做到?”

    长随信口道:“咱们有一千驻军,庆王府有三千府兵,看似数量上有所差距,但咱们有武库。”

    郭棠斜目瞧他,“那又如何?”

    “众所周知,庆王府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就惫懒多年,没什么战力,咱们驻军训练不断,骁勇善战,两者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而且,庆王府兵手中没有像样的武器,最多就是些木制的弓箭,箭头都只是木头削尖的,什么刀啊斧啊就更别提了。

    “可咱们不一样,武库里铁制的刀枪箭矢完全够用。更何况,庆王府兵连身像样的盔甲都没有。公子,咱们完全有能力压制他们,不如将人夺了来,省得受其钳制。”

    郭棠深深瞅着他,语气听不出什么:“以前没看出你还有这等心思。”

    长随立刻跪地道:“奴只是不愿看到公子伤神。”

    “可你别忘了,他有账本,一旦出手,咱们也讨不了好。”

    长随却道:“只要出其不意地将人制住,自然不必担心账本。”

    用人质交换筹码,自古以来,都是相当好用的。

    郭棠可耻地心动了。

    想到今日楼喻在他面前“指点江山”的风华和气度,他胸腔处瞬间迸发出一股意气。

    他立刻起身道:“我去找爹商量!”

    郭濂本就被楼喻压得憋屈,一听郭棠的话,也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就算楼喻有账本,可楼喻真的悍不畏死吗?而且一旦账本泄露出去,他们父子完全可以趁机跑路,反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们可以跑路,楼喻能跑吗?当然不能。

    皇族贩卖私盐或许有罪,但罪不至死。可皇族若是有谋逆之心,那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楼喻可以用账本威胁他们,他们也可以向朝廷上表楼喻生叛一事。

    依皇帝多疑的性子,楼喻就算没谋反,也会被皇帝以谋反罪处置。

    不管怎么说,他们郭府都不会亏,说不定还会举报有功。

    郭濂越想越觉得他们赢面很大。

    他欣慰地赞了郭棠一句,然后道:“此事必须周密谨慎,没有万分把握,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要么鱼死网破,他们郭家逃走隐居;要么庆王府因谋反罪名被朝廷抄家斩首,郭府一家独大,所有盐利据为己有。

    就在郭家父子沉浸在美好未来中时,楼喻正仔细听取冯三墨汇报。

    他冷笑一声:“郭府果然贼心不死。”

    楼喻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郭府的警惕。

    他如今掌握的巨额盐利,不过是空中楼阁,没有绝对强有力的地基,这个空中楼阁终有倒塌的一天。

    楼喻需要的是牢牢控制住整个庆州府。

    郭府就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

    他让冯三墨秘密潜入郭府,买通郭府奴仆,让郭府奴仆在郭棠耳边煽风点火,以此激起郭家父子的决心。

    庆王府和郭府终有对峙决战的一天。

    楼喻要做的,就是稳稳把控整个步调,坐等郭濂主动出招。

    冯三墨低首道:“殿下请放心,武库不足为惧。”

    别看那长随说得好听,其实州府驻军的战斗力相当稀烂。

    郭濂这个知府当得很不称职,又是个贪得无厌的,朝廷拨给驻军的粮饷,估计郭濂都贪到自己腰包里了。

    没有足够的钱粮,驻军吃不饱饭,谁还愿意天天消耗体力训练?

    太平日子过久了,不仅府兵,连朝廷驻军都懈怠了。

    武库就更别提了。

    铁制的武器很容易生锈,长期不用的情况下,又不花钱让人专门保养,那些武器能不能正常使用还是个问题。

    楼喻面上带笑:“京城有没有新消息?”

    “据传,皇帝要为贵妃修建一座凤凰台,耗资巨大,国库储备不足,民间苛捐杂税更甚。”

    楼喻暗叹,这位皇帝也只在削藩这一件事上兢兢业业。

    原书中,这个凤凰台就是一个导火索,原定三年完工,结果还没建到一半,就被起义军气势汹汹地推倒。

    不过,楼喻担心的不是凤凰台,而是皇帝不久后的另一个决定。

    他会在贵妃生辰前,诏令各地藩王入京,为贵妃祝贺生辰。

    这个决定当然不合常理,不过一个贵妃而已,凭什么让皇子龙孙奔赴京城为她祝寿?

    楼喻无所谓祝不祝寿,只是京城的水太乱太浑了,原著中庆王去京城后,不慎摔断了腿,变成一个瘸子。

    楼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他必须为此做些准备。

    好在贵妃寿辰在秋收之后,他还有时间进行谋划。

    “三墨,我给你半年期限,在京城秘密培养咱们的耳目,以及,密切关注宁恩侯府,事无巨细。”

    宁恩侯府,是他大姐的婆家。

    冯三墨立刻领命:“是!”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楼喻低声问:“交给你的密码语都学会了?”

    冯三墨点点头,“学会了。”

    “京城水深,以后传信皆用密语,”楼喻道,“密语不能外传,只允许暗部通晓。”

    冯三墨领命退下。

    楼喻刚伸出一个懒腰,就见冯二笔急急忙忙跑过来。

    “殿下,田庄来报,说是城外突然出现了大批流民,如今围了咱们田庄,一个个眼都红了。”

    楼喻一愣,“可有伤亡?”

    “目前还在对峙,”冯二笔满脸愁容,“若是阳乌山那群人晚两天出发就好了。”

    霍家旧部皆被派去运粮,否则有他们在,那些流民肯定不是对手。

    楼喻神情肃穆:“可知流民数目?”

    冯二笔道:“约莫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肯定有拖家带口的,除去老弱妇孺,剩下的壮力估计不足三成。

    且流民长途跋涉,无粮充饥,身上肯定没什么气力,战斗力不足为惧。

    但是,人到绝境之时,往往会迸发出强大的潜力。

    楼喻就怕事情失去控制。

    他肃容下令:“立刻通知李树,点三百府兵,同我一道前往田庄。”

    希望一切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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