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次在马车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那时只想着逃命,反而不觉得难堪,如今这样,她讪讪拿下了手,“我可能酒还没醒,糊涂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坐起身就要走人。 “等等。”温柒叫住了她,指了指她脚上,“你的鞋。” 鞋? 封芷兰这才发现,自己是赤着脚的,别说鞋子,袜子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而这也不是厢房,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扶额,喝醉后她到底做了什么。 温柒给了她答案,“这是练功房,昨日我们在外面喝的酒,你打累了说想睡觉,就在外面脱了鞋进来了。” 他本想带她去客房休息,她却突然落了泪,委屈道,“爹爹,我好累,你让女儿休息一会,等女儿睡醒了,女儿就去练功。” 竟把他当爹,他都气笑了,伸手去拉人,反被她抱住,压在了身下,她摸着他的头哄道,“无心,乖,姐姐好累,让姐姐睡会,姐姐睡醒了去山里给你找肉吃……” 她连说两个累,就那样趴在他身上断断续续,杂乱无章地说了许多话。 在那些细碎的话里,他重新认识了她,那是一个与那日张扬着钻他马车,还占他便宜完全不同的形象。 母亲难产而死,父亲郁郁寡欢导致身体衰败,幼妹痴傻却力大无比,被流放区的人挑衅欺凌,她每日勤起练功,学着照顾父亲和妹妹。 父亲病逝后,她独自带大幼妹。 他不是暖房里长大的娇花,辽东王府的孩子人不及马高,就要学会骑射,进山打猎,下地劳作,野外存活,都是他们必修的课程。 他能想象她的不易,心里竟生出一丝怜悯,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嘀咕着,渐渐睡着了,他亦喝了不少酒,竟也那样睡去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睡着了会将她当做枕头,温柒揉了揉眉心,也从地上站起,往门外走。 门外,封芷兰已经穿好了鞋袜,正在捋有些凌乱的头发,见他过来,忙道,“我先回去了,昨晚之事对不住。” 她刚穿鞋时,瞧见地上有不少头发,再看温柒披头散发,她不敢回忆自己昨晚发酒疯的场景。 温柒顺着她的视线,偏头看了看自己散在身前的头发,大概头顶比鸡窝也好不了多少,幸好四方木头不在,否则传出去,他温柒几世英明都要丢尽了。 刚这样想,便听得外头有脚步声,继而是木头大喊着,“公子,公子,我们回来了。” 温柒脸色一变,“快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