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半晌,有高府门房匆匆走来,在马车前停下,对着车内道:“让朱节度久等了,我家老爷今日有恙在身,不方便会见朱节度,让我给朱节度赔个不是。” 车内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威远节度使,朱汝贤的亲爹朱勔。 朱勔听到高府门房这话,不由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许错愕,高太尉应是知道自己前来的目的,却不见他,这是何意? 至于身体抱恙,他是不信的,今日早朝时还见太尉龙行虎步神采奕奕模样,晚间就抱恙了,大白天的骗鬼呢这不是。 不过既然高俅不见,那他也没法,等改日早朝时见到再为询问吧。 这样想着便出言道:“某知晓了,既然太尉抱恙,某也不便打扰,请转告太尉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某先回府,改日再来拜访。” “朱节度且慢,我家老爷还让小人带句话与朱节度。” “你且说来。” “我家老爷说若朱家还想在汴京城里待下去,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 “就当未发生过…” 朱勔轻喃着这句话,也未说些什么,就让车夫驾车离去。 马车在东城中左右穿过了几条街道最后停在了一座无名府邸前,朱勔下车走了进去,路遇仆从皆躬身低头,口称‘老爷’。 这座府邸正是朱勔在汴京置办的落脚地,至于为何无名,原因莫过于仇家太多,免得哪天无故走水罢了。 朱勔走至庭院内正面迎到一背箱郎中从一厢房中走出,朱偭拦下开口问道:“大夫,我儿如何了?” 郎中躬身回道:“回大官人的话,令郎左胸有两处骨折,所幸并未伤及脏腑,老朽已敷上药膏,近期当静心安养身子,月余时间便可完好。” “多谢大夫。” 朱勔谢过一声便着家仆领这大夫去账房领赏,自己一人进入厢房内。 “都下去吧。” 待遣退了一众服侍的婢女后,朱勔坐在朱汝贤的床前看着上半身都被布条包裹的独子一时恨恨不语。 朱汝贤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家父亲回来了,有些激动模样问道:“爹,怎么样了?高太尉同意与您一起弹劾王家了吗?” “无,高太尉托病,并未见我。” 朱勔看着他,半晌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何啊爹?” 朱汝贤闻言有些气急,双手撑着就要坐起身子,他本想着凭着自家老爹和官家心腹高太尉一同弹劾之下,那朱家子定会下狱,到时他买通狱卒,使些手段,不愁那厮不死,届时西城还不是会回归自家门下,只是谁料自家老爹亲自去见高太尉,却是这般下场。 朱勔赶紧起身扶着自家儿子,在他身下垫了两个枕头,放他斜躺着,安抚道:“儿先不要动怒,自己的身子重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