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暴君每晚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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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没看到,倒是见到镇国公了,想来草民的运气还不错。”

    镇国公怒火中烧,心知纠缠下去对自己毫无用处,遂寒着脸冲汴京府尹拱手,“既然犬子不在,那便告辞。”

    “恭送国公。”汴京府尹含笑回礼。

    镇国公瞪他一眼,扭头往外走。

    武安侯世子身边护卫亲自报信,怎可能会有错。

    这汴京府尹分明是不想放人,若自己强行闯入大牢,恐有去无回。

    他府中庶子尚有三四人,损失一个也无妨。至于武安侯世子,汴京府尹胆子还没那么大,真的敢做什么。

    就是这武安侯世子不在汴京府衙,照那世子以往的行事作风,说不准是睡在酒楼还是青楼,武安侯冒然入京,新帝必定会起疑。

    镇国公越想越窝火,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大堂门外的百姓,暗自琢磨府尹的反应。

    他方才如此镇定,想来是得到了新帝的重用。

    得尽快传信给武安侯,让他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借口入京碰面。

    镇国公脚步匆匆,带着护卫转眼出了大门。

    围观的百姓放松下来,脸上挂着出了口恶气的笑容,低声谴责镇国公府的世子欺男霸女,关个几年才好。

    苏绾收回视线的间隙,衙役也将被告之人带了回来。

    她抿了下唇角,扭头看向汴京府尹。

    府尹脸上未见丝毫轻松,也没了方才的坦然无惧,看着有些紧张。镇国公来要人他都不紧张,这会却慌了?

    记得她在梦里到汴京府衙审安阳王家的人,他看到自己可是吓得不行。

    像是刚从底下升上来,生怕自己在皇帝面前做不好的样子。

    她多次入梦,梦中见到的人和现实里性格基本都是一致,只有这府尹是两个性格。

    苏绾想到这,不动声色地往赵珩身边挪了下,轻声嘀咕,“你说了什么?”

    赵珩低下头,在她耳边回话,“告诉他我会将今日之事禀告陛下。”

    “当真?”苏绾偏过头,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陛下就在附近?”

    赵珩冷静摇头,“不在,姑娘为何如此觉得。”

    她莫不是看出汴京府尹在现实中的样子,和梦中不一致?

    “低头。”苏绾唇边弯起一抹笑,从荷包里拿了块糖剥开。

    赵珩看着她的动作,头又往下低了些。

    苏绾把糖喂到他嘴里,趁机在他耳边说,“女人的直觉,你不懂。”

    赵珩含着糖,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那姑娘可还有其他的直觉?”

    她观察得如此细微,怎么就没发觉自己喜欢她。

    “有啊。”苏绾抬手遮住嘴巴,故意逗他,“我觉得你比陛下好看,比贺大夫也要好看一些。”

    赵珩站直起来,心跳乱成一团,耳朵也跟着烧起来。

    她觉得自己比贺清尘好看?

    苏绾仰起脸,看到他发红的耳朵,手忽然有些痒,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捏,好在最后忍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下影响。

    顾孟平将他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暗暗摇头。

    尚未婚嫁便如此亲昵,简直有伤风化,可惜了苏绾那倾国倾城的样貌,竟看上个相貌平平的护院。

    “寡妇张氏控告夫家大伯强占家产一事,有理有据,按北梁律法,判其归还豆腐坊地契房契,罚其劳役三月。”汴京府尹的声音从公堂内传出。

    “谢府尹大人为民妇做主。”寡妇张氏叩谢。

    苏绾拽了下赵珩的袖子,抬脚走进大堂。

    寡妇张氏抹着泪出去,开心地跟来看热闹的乡亲打报喜。

    苏绾入内行礼。

    “堂上何人?”汴京府尹看了眼苏绾,立即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直视未来皇后可是大不敬之举。陛下就在边上看着,自己万万不可犯错。

    “民女苏绾,汴京人士,父亲苏启生乃是香料商人,于十二年前被大伯假扮债主逼死,留下田产三十顷,香料铺子两间,房产三处,皆被大伯苏启民所占。民女恳请大人秉公断案,将原属于我姐弟的田产房产,判归于我姐弟。”苏绾泰然下跪,“状纸已呈交,这些是证据。”

    汴京府尹吞了口口水,示意师爷过去拿证据,“起来说话,本官看过你的状纸,十二年前你将将十岁,如何知晓这一切是你大伯所为。”

    这案子审不好,自己仕途堪忧。

    “回大人,民女有证据。”苏绾从容起身,“十二年前,北梁尚未允许女子置办产业,被占的产业皆是民女父亲的名字。”

    汴京府尹点点头,接过师爷递来的证据,拿了块令箭丢到地上,“去兰馨坊将苏启民带来。”

    衙役拿起令箭转头出去。

    顾孟平眼底满是诧异,他原以为苏驰是在吹牛,未有想到苏绾如此沉着冷静。

    她似乎并不惧怕府尹的官威,出口条理清晰,像是有备而来。

    转念又想,商户女从小便与各色人等打交道,见过许多世面自然不惧。

    苏绾浑然不知自己被点评,一直留意观察汴京府尹的反应。

    刚才镇国公来他都不慌,到她就慌了?寡妇张氏一直跪在地上,到自己便允许站着,难道是因为新帝的手谕?

    有可能。

    可他为何不敢直视自己,好像看了她就会仕途不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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